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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板桥 乾隆癸未(1763年)作 行书《答李秀才心葵书》 立轴
158×87cm
作品估价:RMB 450,000-750,0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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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交状态:待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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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录号:
0867
拍品名称:
郑板桥 乾隆癸未(1763年)作 行书《答李秀才心葵书》 立轴
年 代:
乾隆癸未(1763年)作
尺 寸:
158×87cm
材 质:
水墨纸本
形 制:
立轴
题 识:
【款识】乾隆癸未偶书瓜州云来阁,板桥郑燮。
【钤印】燮何力之有焉(白文)【参考《...
拍品描述:
【释文】移觞就月,拍板催歌,名园夜饮,大快赏心矣!归来酒龙作怪,散发凭虚顿,忘却身在穷途也。谨叩九首以谢许以忠贞王将军书。富贵者春花烂漫,则诗酒争趋,凋谢则人迹罕到矣。安能保其三百六十日常如此耶,士之处穷,正当以松柏生技耳。答李秀才心葵书
【说明】
1.此作于甲午(2014年)经刘光启鉴定为真迹并题跋
2.曾在《华豫之门》中播出
【跋者简介】刘光启(1932-2019),出生于河北省冀县,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。天津市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、天津市文史馆馆员。
郑板桥,名燮,字克柔,号板桥、板桥居士、板桥道人、板桥老人等,江苏兴化人。乾隆元年中进士,五十一岁至六十岁任山东范县、潍县知事。工善诗、词、曲及书札散文,以诗、书、画“三绝”著称于世。书法以隶篆参入行楷,自称“六分半书”,人称其“乱石铺街”体。写意兰竹,水墨淋漓,趣在法外。所作几乎每画必题,款式光怪陆离,别具风致。作官前后均居扬州卖画,为“扬州八怪”之一。
掀天揭地之文,震电惊雷之字
郑板桥行书《答李秀才心葵书》
郑板桥晚年用笔已达到纵横自如的地步,他典型的糅合楷、隶、草、篆及兰竹之法的书“六分半书”,在这个时候臻于化境,借笔墨传情达意,自是廓然无碍。然而,从板桥体的形成到板桥体的定型与成熟,是经历了十余年的漫长阶段的。郑板桥的重孙郑銮在为板桥《临兰亭序》作跋时说,板桥中年始以篆隶介入行楷,蹊径一新,卓然名家,就是指的这个阶段。在范县署中,他曾写信给郑墨说:字学汉魏,崔蔡钟繇;古碑断碣,刻意搜求。他曾在题跋中对蔡邕书、邯郸淳书、崔子玉书、张伯英书、梁鹄书、钟繇书一-加以评点;他对黄山谷的书法揣摩很久,他说山谷不画竹但书法极像竹,瘦而腴,秀而拔,欹侧而有准绳,折转而多断续。大呼道:“吾师乎,吾师乎!”他更从浓淡、疏密、行款方面参悟画理与书理的相通之处。但是,即使是对于他所崇拜的先贤,他也是“学一半,撇一半”,“十分学七要抛三”的。怒不同人之人,未必就是赵松雪一个。中年以后,经过刻苦的探求,他的“板桥体”才日益成熟,面貌才逐渐鲜明起来。再经过十余年的浸淫和打磨,方能进入晚年“合诸家而成一体”,笔墨随心,天机流畅的境界。所谓外得宋人之意,内得唐人之法,一反明人之态,保存自家神韵,熔真草隶篆于一炉,结诗书画于一体,独树其帜。
此幅郑板桥《行书录旧作》,作于乾隆癸未,为郑板桥晚年七十岁时所书。内容分别为《许以忠与王将军书》和《答李秀才心葵书》两段,均未见诗文集著录,当系其未刊遗稿。前段以乐府歌行之笔触,抒写晚明将领许以忠邀饮王将军醉后之感慨,首句“移觞就月,拍板催歌,名园夜饮”,聊聊数语而文采超然,颇乞灵于李白《春夜宴桃李园序》之余响,光焰夺目;后段则是为好友李秀才心葵所作,文中以松柏自勉,表达了君子乐道而不改其操的气节。
此作通篇呈一种整体向上之势,结体着力于横向,多呈扁形,由中心辐射四方,颇显潇酒新颖,览之无尽。方笔圆笔变化自如,中锋、侧锋的运用恰到好处,用墨浓淡相宜;瘦硬古拙,圆转连绵的行楷笔划中渗入隶书笔法;“横里有刀”,颇似黄庭坚,捺笔偶用兰竹方法,入木三分;一幅之中,布局安排疏密有致,大小之间,似斜反正,犹如“乱石铺街”,但乱中有整,章法具有浑然一体、自然天成气息。
类似的用笔和章法,在台北故宫藏郑板桥七十三岁所作《行书苏轼答言上人中堂》中亦可得见。首先是单字个个独立,不具连属,仅通过笔画的长短穿插,以及结体姿态的挪让,来建立起整体篇幅的关联;其次是单字的书势,如本幅的“板”“饮”“酒”“迹”和台北本的“间”“荒”“醉”“然”等字 ,都有着右肩高耸、而重心下移的倾欹的体势;再次是撇笔和笔画转折处,也显示出的棱角分明的如金错刀般的波磔,如本幅的“催”“夜”“身”“烂”和台北本中的“斋”“梦”“跖”“旷”等字,也具有一致的特点。这可以说是郑板桥晚年书体中的程式化因素,也是其苦心孤诣戛戛独造而建立起的,抒写个人情感意气的个性化表达。正像他自称的“麻丫头针线”,不必夸耀其美艳绝伦,其生动处在于书法艺术所显示的活泼的倔强的个性,在于它的弥漫于字里行间的真气、真意、真趣。板桥体历二百余年不仅不衰,而且影响日渐广泛,从者日众,不能不说,这是板桥书法革新之锐气所产生的巨大魅力。
最后值得一提的,是本幅较为稀见的钤印“燮何力之有焉”和“郑为东道主”,其中前者与《中国书画家印鉴款识》同印相符,为鉴定上重要的辅助依据。还有第二首作品的上款人李秀才心葵,或为其好友著名诗人李葂的别号,且存之以俟后考。关于郑板桥七十岁的事迹,文献记载极为有限,本作无论从诗文还是书法,都提供了新颖的材料,具备着艺术和文献的双重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