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OT 71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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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C形龍/青黃玉獸杖首/玉鳥首/玉鳥首構件
4.5×13cm / H 5cm / 5.5×4.5cm / 6.3×5.3cm
作品估价:TWD 500,000-2,500,0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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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交状态:待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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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录号:
712
拍品名称:
玉C形龍/青黃玉獸杖首/玉鳥首/玉鳥首構件
年 代:
紅山文化
尺 寸:
4.5×13cm / H 5cm / 5.5×4.5cm / 6.3×5.3cm
拍品描述:
來源:日本酒井家族舊藏 基於紅山先民製作的大量鳥、獸、蟲、魚、龍玉器,動物崇拜如今已是研究紅山文化,乃至史前遼河地區文明的重要環節之一。不過礙於與中國信史時代之上限相距過遠,儘管樣本充足且不乏保存較全之遺址,今日對該些玉器背景之認識仍相當短淺,僅能由考古成果窺得幾點:第一,遼河流域於興隆窪時期便已於聚落製作象豬龍之堆砌藝術,其後之趙寶溝文化亦承此傳統,至紅山文化遂於表現形式上發展至高峰,可知該地之動物崇拜由來已久。[1]第二,紅山動物玉器幾乎皆具穿孔,並多在墓葬中置於身分較高墓主之頭、胸及手旁,可知這些文物和當時特權階級的個人應有宗教上之緊密關聯。[2]第三,除玉器外,過去尚於紅山文化的神廟遺址中發現禮儀所用之動物陶像,可為象生玉器非純屬裝飾之佐證。[3]第四,經半世紀內C形龍(玉龍)、玉豬龍(龍形玉玦)一類器物之出現與增加,尚揭示紅山時期已存在具複合動物形象之變形藝術,並透過此種表現形式傳達某種神話思維。[4] 此組玉件即皆屬具上述背景之紅山文化遺存,案四玉悉為圓雕,用料、類型及保存狀況各殊,以下分論之。首先就體積最大之墨綠岫岩玉質者言,其澤渾濃柔潤,一面覆膏沁逾半,且後部器表遭蝕;另一面則僅於尾端生冰裂沁。形顯為C形龍之首部,而於體長約五分之一處截離,斷面似非出土後造成。案現存之C形龍依尺寸概可分大(高25公分左右)、小(高15公分左右)兩類,依照頭、身比例,此器當屬1971年內蒙古翁特牛旗賽沁塔拉村出土「中華第一龍」(參閱3)之同類,且玉質似亦相同;而震旦博物館則同樣藏有體積相似的C形龍頭部殘件(參閱1),足見如此殘件乃不為孤例。 其次是青黃玉質之獸首,側視概呈三角旗形,立長耳,吻微突,劃大圓為眼、長隙為嘴。正面雕刻精細,鼻梢出二竅,根顯褶皺,至額出網格陰線。頸以下呈方柱狀,延伸不久即收斜切斷面,上有附著物。案此種獸首歷來雖已數見,不過多存下部形狀略顯生硬不一者(參閱5),疑為早已損壞的改製器,[5]所幸由半拉山墓地出土M12:4〈玉獸首端飾〉(參閱4)尚可窺見這種器形之原貌;至其用途則可參鄧淑蘋女士等人對台北故宮所藏〈白石鷹杖杖頂〉(參閱6)之推測:是「可插嵌在木桿上端,巫覡執之以為權杖,祭祀時豎立於祭壇上,依附自天而降的鷹神之靈」——縱使獸形有別,仍可藉極為相似之形制,將這類獸首玉歸為插件,[6]且可從嵌合設計明白它們經常斷裂的原因。 再者,四玉中體積最小者乃一裹白沁之完整青玉勾形器,其剖面央厚端薄,狀似獸之獠牙或趾骨,而於根部之兩側作浮雕雙圈同心圓眼,背面則沿器長挖橫向穿孔,繫線後可懸如尖齒——如果將其彎鉤處視作鳥喙,遂可令其目適得其所,故此器應是象鳥首之前段。撇去常見之全形正視玉鷹,尚有首都博物館藏〈「鳥」形玉器〉(參閱7)與此器相類;至於翁特牛旗博物館之〈短鉤形玉器〉(參閱8)雖扁平無目,仍同呈牙形,亦得參照。 最後為色呈膏褐之鳥首:考紅山文化常用之玉料,其恐屬蛇紋岩質。構形單純,通身近棒狀,首出大三角喙,巨目鑿成穿孔,並於器底留圓形套口,切面俐落而連續,亦是完整保留件。案紅山文化中非圓雕獸形玉常存眼部通孔之例,而極少見到套榫結構器物,此器之珍稀程度自不言而喻;考其功能,可能和〈青黃玉獸杖首〉一類嵌玉相似——蓋鳥類乃紅山動物崇拜中之大項,包括納斯台、東山嘴和牛河梁等遺址皆不乏獨殊之鳥形玉器(圖一),於彼時之宗教系統中恐具重要地位,[7]遂致今見四玉中便有一半為鳥形器。 而此玉件之組合尚含一緣由,為早年日本藏家直接向中國第一手文物販子洽購時,常習慣不論物況,將前者手中同類型之物品悉數收購——酒井繁松先生亦不例外——在委託方之證實下,可知四玉應出自同一來源,且皆是紅山文化足跡,並合為集成,足藏於金匱石室之中。 註腳 [1]劉國祥:《紅山文化研究》二冊(北京:科學出版社,2015),頁697-698。 [2]馬海玉:〈牛河梁遺址紅山文化三大玉器系統功能淺析〉《赤峰學院學報(漢文哲學社會科學版)》第38卷第1期(2017年1月),頁20-21。 [3]馬海玉:〈牛河梁遺址無底彩陶器、玉器和造像系統功能探析〉《鄭州大學學報(漢文哲學社會科學版)》第50卷第1期(2017年1月),頁112-113。 [4]張麗紅:〈變形的藝術符號與永恒的神話意志:紅山文化玉器造型形式的文化解讀〉,《文化遺產》2014年第1期,頁91-92。 [5]見參閱5出處說明文字。 [6]鄧淑蘋等:《敬天格物:中國歷代玉器導讀》(臺北:國立故宮博物院,2011),頁56。 [7]關昊:〈紅山文化崇鳥禮俗研究〉,《文物鑒定與鑒賞》2022年第1期,頁127。